导读 春游平度桃花涧文 李政敏2022 4 11 仿佛是一场约会。 你在等待风和日丽的季节,把寒冷里凝结成的,黑夜里沉淀下的,在此刻刹那绽放。 我

春游平度桃花涧

文/李政敏

2022.4.11

仿佛是一场约会。

你在等待风和日丽的季节,把寒冷里凝结成的,黑夜里沉淀下的,在此刻刹那绽放。

我在等待春暖花开的日子,把在寂寥中期盼的,落寞中遐想的,在这里一一遇见。

真的,是一场约会。

没有程式化的寒暄,也无须枯燥的表白,只有心灵的悸动。触目相见,拥而入怀,仿佛就在昨天!

曾经的昨天,已成梦中的依恋。在大雪纷飞的日子,在霪雨潇潇的夜晚,那偶尔一闪一闪的,在脑际划过,是你清纯的容颜!

桃花涧,一个让人梦牵魂绕的地方!

桃花涧的春天,那是一份跃动的纷扬与热烈,那是一份青春的蓬勃与浪漫。山势崚峭,气冲云霄;青峰碧嶂,如攒如聚。就如这山地里正在耕耘的老牛那般健硕,也如山路骑着摩托飞驰而过的小伙子那般刚强。

你看哪!满山遍野的小樱桃花、大樱桃花次第在春风里绽放,象片片飞雪、层层积玉,整个桃花涧仿佛一座座琼台瑶宫,让人眼花缭乱。

桃园里的桃花开得正娇艳,枝干低俯,屈曲横斜,一树树粉红色的桃花,在刚抽芽的嫩绿叶子衬托下,象匹匹彩锦,片片云霞。

远处的松柏偃蹇夭矫,涧边的竹子挺拔青翠,在冬天它们的叶子就不凋谢,在这春天的滋润里,它们象刚刚被水洗过一样,油光锃亮,生机勃勃。

白玉兰刚刚开过,地下的叶子象片片飞玉,在微风里飘旋着。而那紫玉兰却正开得恣肆奔放,象一片朝霞在房前屋后闪耀,任你怎样枯寂的心,都被这份热烈点燃。

那是谁家门前的紫丁香,得有几十年了吧,高过人头,枝头花蕊披散开来,象一把张开的红色伞幢,一串串紫色钉状筒形花瓣,向着空中张开着,散发出馥郁的香气。每年他开放的时候,我都要来的,在树下徙倚良久。

也是一处精致的农家小园,门前的几棵梨树,花正开得密密匝匝,如白云漫舞,如飞雪飘洒,而在树下挂着的红红的灯笼,又在烂漫中增添了喜庆的气氛。

还有那种叫杜梨的树,苍劲古拙的枝干上,被嫁接上海棠,白花红花相间,象春天里一位白发老妇,插戴红花,妩媚可爱,颇有情趣。

那散落在涧边上山坡上的一簇簇杜鹃花,远远看去象飘拂的绸缎,近看象翩翩起舞的飞蝶,在樱桃花白色的海洋里,显得格外耀眼夺目。

到了桃花涧,少不了去拜谒那棵木瓜树,当地人称之为木梨,那是平度光绪癸卯科举人尚庆翰亲手所植,至今已愈百年,需两人合抱才能搂过来。它座落在高处,长得郁郁葱葱,翡翠般鲜嫩的绿叶刚刚散开,点缀着朵朵盛开的粉红色的花,花开五瓣,纷红骇绿,摇曳生姿。不时有鸟儿飞来飞去,喳喳叫着,给这大山深处的苍桑老树,带来静默淡然中的慰籍。到秋来,累累硕果缀挂枝头,煞是可爱。

一步步登上一个叫清水瓮的所在,往常在别的地方只有在夏季才能听到的蛙鸣,此时在这里听到了,阵阵蛙鼓自远而来,清幽落满襟怀。清水瓮不大,南边立了水泥坝,坝上装了栏杆,人可以通行。那一瓮清水碧蓝幽深,在灿烂的阳光下,晃晃漾漾。水从大坝的罅隙间哗哗哗的流出,跌落在坝南的水涧里,又向南潺潺流去。大坝的南侧有一株小松树临空挑出,象一条小飞龙昂首南向,势欲飞去,令人惊叹大自然的造化,和生命力的顽强。

据传清水瓮为清朝举人尚庆翰游山时发现,瓮中之水甘甜清冽,涝而不溢,旱而不涸,煮米烂而不沸,泡茶香醇清新。尚庆翰晚年定居平度,犹专派仆人不顾八十多里山路崎岖,来此运水供其饮茶。

其实,桃花涧原先叫“尚涧”。也是当年尚庆翰看好此地,欲在此结庐隐居,遂构筑“屏山馆”草堂三间,并将此涧谷命名为“尚涧”。尚庆翰(1870 1946),字屏臣,号屏山,平度城尚家疃村人。

瓮尚宛然,水亦长流。树更丰茂,人已远逝!

“人事有代谢,往来成古今。江山留胜迹,我辈复登临。”桃花涧,以天姿灵秀,在新的时代里焕发出新的容颜。以物华天宝养育了这里的一代代人,这里朴实勤劳的人们也以自己的智慧和血汗,让古老的桃花涧插上了奋飞的翅膀。

樱花绽放的树下,是农家园摆设的一个个石桌石凳,到这里小憩一下,微微风来,簌簌花落满头,赏青山碧水,看绿叶红花,听林间清籁,飞鸟啁啾。万虑皆消,一片清幽。

下山的路上,隐隐地传来银铃般的笑声,喜得花枝乱颤,只见一队穿着旗袍、身材苗条的中年女子,沿着蜿蜒山路,袅袅婷婷,迤逦走来,一个个笑容满面,精神爽朗,原来她们走旗袍秀来了!她们在花叶下留连,在山水间徜徉,比山水更清秀,比花朵更娇艳。她们是今日桃花涧最壮观的风采,最美丽的景色!社会的进步和经济的富足,让她们感受到了生活的富足和幸福,让她们时时沉浸在花样年华里!

“时光容易把人抛,红了樱桃,绿了芭蕉”。很快地,樱桃就熟了!当颗颗樱桃如玛瑙玲珑缀于枝头的时候,桃花涧,我还会来的!